击中，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凌天！”

冷月瞥见，心急如焚的想要过去，刚腾起的身子，却被灵虚子一掌扣落，剑气还削掉了她几缕头发。

摇摇晃晃站稳了，紧咬下唇瞪视着他。

眼见那边逐渐不敌，年九龄和凌天都已经身受重伤，只有方青卓和灵虚子尽力僵持着，而灵虚子却始终一心攻向冷月。

眼看灵虚子一掌直取方青卓要害，冷月挡到方青卓身前，妄图化去他的力，右胸却仍被打到。

方青卓趁此硬生生砍去了灵虚子伸出的右手。

灵虚子竟不顾掌伤，不要命的强制将功力提升了一倍，太阳穴上的血脉都快要突爆出来！魔性大发，双眼赤红，犹若野兽。

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议。

方青卓为了掩护冷月身中数掌。

灵虚子拖着残臂，厉鬼一般的一招招击向冷月。

赶来的林汶琅知道这是一死战，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他们也不可能胜得了灵虚子。

他看向冷月：“小野猫，若我死了，你可会为我哭？”

冷月大惊失色的回头，不明白那边为何会突然戾气冲天。

只看见林汶琅身上的戾气弥漫，而周身更是无数气流四处飞窜，灵虚子被看不见的力量牢牢缠裹住，而一把把锋利的气刀迅速的在他身上割出一道道的口子，鲜血流了一地。

灵虚子大吼一声，一掌又一掌的击在他的身上，他却一动不动。

气流，陡然收紧，把灵虚子紧缚其中。

灵虚子惊恐的大吼着：“你竟然也修习了邪术！！”

林汶琅淡淡的笑：“我与你不同，你用人体来炼丹服用，而我是用灵魂做交换......”

“汶琅！不要！”

冷月飞身扑上去，却又被巨大的气流反弹了回来。

“也许......我的出生便是注定为你死......”

林汶琅轻声哀叹。

气流收紧，摆脱不开的灵虚子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嘶吼，然后身体一点点在碎裂。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连般若花和冷月都愣在那里。

“汶琅！汶琅！”

冷月满脸是泪......魅妃看着灵虚子始终望着自己的眼睛，嘴唇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那眼睛里有痛苦有执着有坚定，可是写满了无悔。

看着那向自己伸出的手终于还是消失殆尽......冷月无力的跪在地上，看着林汶琅对她像往常一样痞痞的笑着。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我-爱-你！泪水拼命的滑落。

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啊！本来一切都很好的，他们都会得到幸福，他们都会幸福！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她啊！！“林汶琅——”

冷月大声的哭喊着。

“不要啊！林汶琅！”

冷月眼睁睁看着那身影瞬间化作碎片一样的风中微尘，消失在月光之下，只留下无数银光闪闪的碎屑在空气中悬浮，流光飞舞。

冷月奋力的爬起，追逐，想要将那些碎片握在手里，声声哭喊，气血倒流，满脸血泪。

年九龄迎风伫立，满目苍凉，生命从来都恍如烟火，脆若流痕，而爱，更是交织出全部的眷念与沧桑。

或许这样，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吧，那样幸福的笑，他从未在他脸上见过。

冷月泪眼模糊的望着天，妄图抓住更多空中飞舞的碎片。

周遭很安静，冷月能听见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啊！！！！”

她大声的吼叫着，面上没有一点血色。

整个人仿佛疯了一样，悲伤的气浪一波又一波，泪水不停的流，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正在熊熊灼烧着，大脑里一片混沌。

恍惚之中，仿佛又回到冷家的时候，他一边痞痞的笑着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时的月光，好美......空气中似乎飘荡着林汶琅最后的声音：“小野猫，爱上你，我从来都没后悔过......可是我的所作所为让你那样的讨厌我......若有来生，定好好守着你，爱着你，不再如今日这般追悔莫及......”

往事一幕又一幕的在脑海中回放着，她是喜欢他的，是自己，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

甚至，甚至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让他知道，她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