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定会佑护我的孩儿。”
“是吗?”
呆滞地敷衍着她的话,皇后隐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越收越紧,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随着李木兰的话而被抽干了,只徒留一具躯壳,如行尸走肉般。
“姐姐,你知道么?这白兰还真是株奇花呢,这大冬天的,居然也开得这般绚烂。”
李木兰走进那白兰,伸手轻轻地抚弄着她娇嫩的花瓣,喃喃低语道,“可是皇上他每次来,似乎更爱看这花。”
时间在难堪的沉默里慢慢的流逝着,两个女子恍若都深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馨兰宫里厚重的空气压抑得叫人难以呼吸。
外面鹅毛般的大雪依旧,那晶莹的雪花和着那株不同寻常的白兰在茫茫白色里显得那样不协调。
白兰,是那个女人的最爱,也正是因为白兰,皇上才与李馨兰相爱......“姐姐。”
一声欢快的低喊声打破了这异样的沉默,只见李木兰一脸灿烂的笑意,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小腹上,平淡无奇的面上,有种母性的光辉在闪闪发亮,她眼神澄澈地看着皇后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希望姐姐也能给他祝福。”
“祝福?”
皇后回过神来,看着那略微隆起的小腹,一个邪恶的念头蓦地闪过她的脑海。
她颤抖着步子向李木兰跟进一步,苍白的手指覆上李木兰的指尖,一种奇异的感觉忽地蔓延开来,她微怔,想要使劲按下去的手却突地怎样也使不出力气。
皇后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微隆的小腹,微抬首,却见李木兰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恍神地盯了她一会儿,皇后忽觉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她恍惚透过她,看到李馨兰得意的笑脸,最终能给皇上生孩子的人不是她这个皇后。
如果这李木兰果真诞下一位皇子,那她还怎能有机会挽回皇上的心?皇后无所出,后宫的其她女人是不可以孕育的,然而皇上这么宠爱李木兰,这不正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吗?一丝凛冽的寒光蓦地至她幽深的黑眸里闪过,皇后已欺身上前,按在小腹上的手渐渐发力,。
李木兰对这一变故惊骇地瞪大了眼,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覆着在她小腹上的手使劲地往后推着,她看到皇后冰冷得有些扭曲的脸,一股寒意至心底冒起。
“姐姐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个满含怒气的声音已炸开在皇后的身后——“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皇后蓦地清醒过来,她慌忙转过身,却只见皇上冰寒的黑眸里,厌恶越积越深。
为什么会这样?皇上来了,为什么没人通报?皇后疑惑的目光探询得远些,却只见自己的侍女一脸担忧的跪在门边,而她的身旁,李木兰的侍女——菲儿眼眸含笑地跪侧一旁,原来......竟是这样。
皇后轻扯唇角,想不到这表面纯真的李木兰,也是个深不可测人啊。
“兰儿,你没事吧?”
皇上有些心疼地扶着被吓得面色苍白的女子,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只是他的眼眸里却看不出丝毫疼惜之情。
李木兰泪眼迷朦地倚在皇上的怀里,“皇上,臣妾真是该死,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儿。”
皇上剑眉微拧,侧过头,冰冷的视线立马粘上了静站在一旁的皇后。
寒意猛地爬满全身,皇后微颤,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轻踏着步子向皇后走来。
站定后,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菱形般的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直线:“看来你是忘了朕警告你的话?”
“臣妾不敢。”
皇后咬唇,腾地跪了下去。
“那,告诉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俊美的脸蓦地凑近皇后的鼻尖,瞬间,她幽深如潭的黑眸便牢牢地粘上了这张她想了十年的容颜,心里有股疼痛慢慢延展开来,她凝视着他,期望时间就此停住。
可惜——“不要对朕存任何幻想。”
他残忍地牵开唇角,冷笑着将她推开。
皇后一个不稳,跌坐在地,眼神呆滞地看向前方。
她光洁的下颚,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令她眷念的温度啊。
外面,鹅毛般的大雪仍是翻天覆地,寒风吹动着白兰,皇后似乎从那洁白的花朵里看见了李馨兰的嘲笑。
“皇上,刚才是臣妾自己不当心,不关皇后的事儿。”
眼见气氛就要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