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医护人员反应过来,翟煜城已经快步冲上前,直接握住了剪刀刃口,没有让发疯的人自残成功。
没有了武器,癫狂状态的李芸微很快被医护人员压制住四肢,打入镇定剂,沉沉睡去。
“情况怎样?”翟煜城揉按着鼻根部的睛明穴,感觉眼睛的酸疼劲缓和一些才停下来,连续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眼睛难受得很。
“翟先生,非常遗憾告诉您,李小姐的病情恶化得非常快,从原来单纯的情感障碍,发展成现在偶有的幻觉妄想,就是出现自残行为。
我们发现,只要您出现,她的情绪就不太稳定,镇定剂的使用频率就会增加,如果您想治好李小姐,建议您在治疗期间,不要出现在患者眼前。如果可以,患者的亲人最好能帮忙辅助治疗,这样会更有效果。”
看来,他是真的没希望了。
“亲人是吗?我知道了。”
李父踏上A市的土地时,脸上洋溢的笑容简直可以媲美夏季最灿烂的太阳,时隔六年,他的病彻底治好了,他终于可以见到他最疼爱的女儿了。
不知道他的女儿一日三餐有没有按时吃饭,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削瘦。还有对象,都快三十了,以前有他拖累,他也不敢说这话,现在没有他这个负担,是时候找个好人家嫁了。
这些有的没的的想法,都在李父心中过了一遍,趁着空档,他甚至想好了外孙得取的名字。
行驶了快两小时的汽车在翟煜城的别墅停了下来,李父在管家的指引下,疑惑地走了进去。
李父困惑:“你说我女儿现在住在这里?”
“是的,李小姐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三个月了,到了。”
管家往门侧边让出半步,曲手示意李父走进房内,单薄的身影静静坐在床上。
“芸微?”李父试探着呼喊,床上的人纹丝不动,没有应答。
李父犹疑地走过去,看到的是万方熟悉的面孔:“你个死孩子,叫你也不应。”
“那么长的时间也不来看我,我知道你忙着挣钱给我治病,可是跟我视频的时间总该有吧?现在,看到我也不喊人,也不来机场接我,你是要造反啊?芸微,你怎么回事?跟你说话也不应声。”
被问话的人没有像以前那样凑上来撒娇,李父很是失落,可还是凑上前,细致打量阔别六年的女儿。
曾经削瘦的身材成了皮包骨,灵动的眼神变得呆滞,眼睛下的黑眼圈重得可以媲美熊猫,把李父吓得不轻:“芸微,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你说话呀。”李父抓着李芸微的右手不停摇晃,得不到回应。
管家走到李父身旁,低声道:“李先生,少爷有请。”
“你来的正好,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她说什么都没有反应?”李父神情恐慌。
“这些,少爷都会告诉您的。”
……
“我还以为,真的是她挣了钱,给我换医院治病,原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她真的太傻,居然信了你这个恶魔的话!是你逼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