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把他忽悠过来,结果他自己乐哉悠哉,哪是需要被蔡姨收尸的样子。赵甲第走过去一巴掌就拍在司徒坚强脑袋上,力气不小,这位被朝廷招安后不做游侠的好汉脑袋一疼手一抖,薯片掉了一地,刚想发飙,结果看到是赵甲第,一下蹦起来,笑容谄媚。幸好现在有资格站在这条走廊凑热闹的孩子都忙着站队伍表忠心,没谁有空往司徒坚强这边瞅,否则一定大吃一惊。司徒坚强在西南位育的名声都是靠他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从没见他抬老子出来,再者整所学校包括校领导也没谁知道司徒坚强的老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量有多大,是哪个圈的菩萨,所以他的名声比一般纨绔二世祖要好上很多,在学校地位比较“超然”,有点类似散仙的味道。
“赵哥,够义气,来这么快。”司徒坚强卑躬屈膝道,笑脸还是十分诡异,像做成了生意的老鸨。
“敢情是吃饱了撑着喊我来埋了你,然后让蔡姨来收尸?”赵甲第怒道,扬起手就又要拍司徒坚强脑袋。在唐山的时候,圈子里没有谁没挨过他抽,豹子、麻雀这些穿一条裤子摸爬滚打长大的发小自然不必说,老杨、手枪这些红三代、富二代也不例外,甚至连胡璃、杨萍萍这两个娇滴滴的娘们都没能幸免于难。赵甲第很难动怒,但真火了,又很难制怒,打杨萍萍耳光那一次,她当场嘴巴就出了血,估计杨萍萍这一辈子都没谁打过她,别提下手的人是学校顶尖的货色。富二代、衙内,还是尖子生,牛气得很,都是能让教导处主任递烟的主。
“那你喊我来做屁啊?从杨浦到徐汇打出租车不要钱的啊,你妹的。”赵甲第哭笑不得,被司徒坚强的荒唐行径给弄得连一肚子火气都硬生生灭了。
“赵哥,我用心良苦呐,你可不能好心当驴肝肺了!”司徒坚强委屈道。
“说,没个正当理由,我今天扒你一层皮。”赵甲第冷笑道,小别胜新婚的大好日子就这么黄了,响当当的赵家村小阎王可不是吃素的。
司徒坚强娓娓道来,原来周末下午放假后,给马尾辫校花送了两张演唱会门票的大少郑坤就带着人堵在教室门口。帅哥就是帅哥,加上尖子生的身份,即便是堵人,用花痴的话说那也是堵得有情有义英俊潇洒啊。这朵校花早早把两张门票折纸飞机丢了,照计划她晚上要去打工,只好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坐在位置上看书。以前这场景也不是没有上演过,应付各类情书、殷勤、骚扰,一直是她除学习之外最大的“作业”,不过今天郑坤貌似铁了心要一个明确答复,他毕竟已经是高三,再不上手,就算大学在上海本地,也不可能天天让袁树陪他表演夫妻恩爱的画面。他跟戚皓、知了这批人的明争暗斗最终还取决于谁拿得下袁树。司徒坚强见今天情形不对,就很尽职地发消息给知了,两帮人就对上了,当场就打起来,当然有专门人员望风把守。知了终究只能算是过江龙,斗不过郑坤这条地头蛇,人数上劣势有点大。司徒坚强于情于理都该挺身而出,只是有点犹豫刚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学习上,于是一咬牙,给师傅赵甲第发了一条短信。
空荡荡的教室就他和袁树两个人,郑坤刚解决了知了,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走进教室,估计袁树再不识趣,他八成就要动粗。司徒坚强当仁不让地从座位上起身,一夫当关,很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滚。郑坤不愧是斗争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排场大,架子大,不会自己出手,似乎知道今天会有棘手人物跟他作对,带来的人手中立即钻出两个“隐藏人物”,都是花钱找来的半职业散打选手。司徒坚强之前就是瞧出不对劲,有玄机,不过既然挺身而出了,他还真没打算全身而退。他不是郑坤这种绣花枕头,背水一战的次数多了去,大不了被打鼻青脸肿了就逃呗,他反正对袁树没想法,一点不怕丢脸。
就在司徒坚强和那俩社会成员杠上的时候,坐地虎出现了。戚皓带了起码二十票人过来,大半是校体训队和篮球队的,先天气势就足,加上他本人也要比阴谋型选手郑坤要魁梧健壮许多,一米九的个子,大块头,他一出现,颇有黄雀捕蝉的意思,玩了一手漂亮的英雄救美。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孩子,据说光是在学校豢养的金丝雀,就有差不多两只手之数,十足韦小宝作风,要是今天占尽上风,袁树大概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怎么看,袁树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命,这情形,多像崇祯、吴三桂、李自成在抢一个陈圆圆啊!
坐地虎和地头蛇对上,本来已经几乎出局的第三方知了又扳回了一点局面,结果构成了一个不尴不尬不大不小的僵局,最后所有人都退了一步,没事的司徒坚强就端板凳坐走廊上看戏了,反正他现在已经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