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换脸（上）

“好呀，那卫父以后也直接叫我锦素吧，姑娘什么的，听着太生疏。”锦素调皮地接了话。

卫父笑得更开心了，道：“不过以后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家务，其实这药王谷，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谷中每日都有弟子在打扫，只是锦素你恰巧今日没看到罢了。”

锦素便这样留在了药王谷，虽然卫父自己说要帮她把脸给治好，但其实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她知道，自己的脸被毁成了这样，根本不可能再重新复原了。原来的清丽容颜已经成为了过去，她只希望，卫父能稍稍动点刀子，让她出去不至于吓到别人就行了。

在谷中住了一段时日，其实锦素并没有见到卫父口中所说的“弟子”，不过一日三餐倒还真是无需她动手，只要到了饭点，必然会有美食在等着她。不过说起卫父，他倒也算得上是“来无影去无踪”，锦素从来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有时候一早起来就不见他人影，到午夜时分才回来，更夸张的是，卫父甚至一连出门好几天都不回来。锦素想着，难怪江湖中人想找他，却总是很难找到了，他的行踪，的确是太过飘忽不定。

卫父不在山谷的日子里，锦素就会自己走走看看，有时候还忍不住捣腾一番卫父的药罐子，其实她不懂医术，但在药王谷住得久了，也不知道是受这谷中氛围影响，还是她自己的耳濡目染，竟开始对医药方面的知识提起了兴趣，卫父回来之后，她有时还忍不住问了他一些问题。这时候卫父都会耐心地跟锦素解答，丝毫不会责怪她这般的越矩。

两个月之后的一天，卫父从外边风尘仆仆地归来，便满面春风地对锦素说道：“锦素，我们今天终于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此时锦素正在研究着卫父之前的那些瓶瓶罐罐，歪着头问道。

“换脸。”卫父笑着答道。

“换脸？”锦素回过神，慢慢地反应过来了，“你是说，给锦素换脸？”

“当然，今日我们便可着手开始。”卫父的心情似乎比锦素还要高兴。

锦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谷中待了这么久，我自己都快把这茬事儿给忘了。锦素并不求能够恢复当初的容颜，只要不吓人就好了。”

“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算是你忘了，我也不会忘的啊。”卫父和善地笑了笑，“为了你的这一张新脸，我可是筹备了好久呢。”

“啊？原来这些日子你东奔西跑就是为了给锦素治脸啊？”锦素讶异地说道，然后跪了下来，“卫父对锦素的大恩大德，锦素没齿难忘。”

“哎呀，别动不动就下跪的，快起来快起来，”卫父摆了摆手，道，“医者仁心，这本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其实这些天的忙碌也不全是为你，你不必对我如此感激，而且，这次换脸，我并没有一定的把握能够百分之百地成功。锦素，如果这次实验失败了，但求你不要怪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