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

“不知道……应该继续称呼你为刘夫人？还是瑶娘？”

此话一出，刘夫人脸色大变，脚底一软，往后跌去，幸好扶住了身后的摇床，将身子给撑住了。

林末见她这副反应，心里的答案便明确了！

刘夫人心虚的将视线从那副画上移开，她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无处可藏，即便有再多的陈词，不过也是无谓的狡辩，她手心发热，看着林末语气轻颤的问道：“林大人，这幅画……你是从哪得来的？”

“这是南城戏庄那三起命案的凶手留下的。”

“呵！”她面无血色的苦苦一笑，“我还以为这幅画，早在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里就被烧得干干净净了，没想到……没想到它还在。”

“看来，你承认自己是瑶娘了？”

“是，我是瑶娘。”

“瑶娘”这个称呼，她已经十二年没听人喊过了。

刘副尉一脸疑惑，上前道：“夫人，你说什么呢？什么瑶娘？你……”

刘夫人眼含泪光的看着刘副尉，眼神中充满了歉意，说：“老爷，对不住，我隐瞒了你这么多年。”

“到底出了什么事？夫人，你别吓着为夫。”

谁都知道，刘副尉是个妻奴，十分疼爱自己的夫人。

一炷香后。

众人聚集到了刘府大厅，厅里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林末命精兵看守在庭院里，不准刘府的下人过来围观。他坐于正位，一身威风凛凛的官服被他穿出了几分儒衫的气质，完全瞧不出半点大理寺卿武将的风范，面上看似平静冷淡、漫不经心，眸子里却蕴藏着精明睿智的光芒，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气势从他的眼神中直逼而出，让人心底对他不由地生出了敬意。

候大石与刘副尉坐在他左侧，江七单独坐于右侧。

而刘夫人则站在大厅中央，身形单薄，脸色难看，眼眶中含着泪光，双手藏在袖口里牢牢攥着，已是满手的汗粒。

缓时，林末才开口道：“刘夫人，本官今日过来，便是要问你，你与姜环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以至于凶手要留下你的画像，将你牵扯到了这三起案件中来。”

刘夫人双唇发白，眼神中透着肉眼可见的骇意，过了半晌，她声音抖颤道：“我想，她他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

众人面面相觑，被她的话震住了。

“你口中的她他，是谁？”

“一个很可怕……很恐怖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假死离开长安的原因？”

“是！可我躲了十二年，还是没能躲过去，她他到底……还是找来了！”刘夫人呼吸一紧，肩头都在颤。

刘副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自己夫人那副惊怕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欲起身过去安慰，却被候大石伸手一挡，将他摁回了椅子上，并出声道：“审案时，刘副尉还是规规矩矩的坐着吧。”

毕竟也是官场上的人，这点规矩刘副尉还是懂的，他只好打消了过去安慰夫人的念头，心急的坐着。

候大石转头操着粗狂的嗓音与刘夫人说：“刘夫人，你也不要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她他到底是谁？”

那语气，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林末皱了下眉头，提醒他：“大石，让刘夫人慢慢说。”

“……”

得！

候大石闷了口气，把急躁的脾气压了下去，他实在理解不了林末的审问方式，循循渐进，慢悠悠的，半天都问不出重点要害，让人着急抓狂。换做先前，他会直接将刘夫人押到大理寺大堂内严刑审问，准能立马问出究竟来，哪会这么罗罗嗦嗦，跟听故事一样。

真是磨人性子。

若长此以往，指不定大理寺就要被改成书院了。

但在林末看来，审案审的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过程，所有命案的发生都不是偶然，一定是有缘由经过的，而往往过程细节才是命案突破的关键，正因为如此，他才审的慢，审的细。

他看刘夫人身子不大好，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便吩咐精兵：“搬张椅子给刘夫人坐。”

精兵应声，搬了张椅子搁在刘夫人身后。

刘夫人坐下道：“多谢林大人。”

“不必，身子要紧，你继续说，慢慢来。”

刘夫人缓了缓，待身上的虚汗散去，她才回忆起那段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