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灭序曲

当蓝夜最后一次为渺凝霜疗伤之后，渺凝霜奇迹般的睁开了她的双眼，只可惜，那时的她已经看不见了。渺含烟紧紧将她搂在胸怀，这个伴着她在这个世界二十年的女孩子，这个她亲手带到世上的女孩子，这个比天使还纯净的女孩子，叫她怎么能够让她就这么离开？“凝霜，我是姐姐，答应姐姐，挺过去……挺过去好吗？”渺含烟哽咽着声音对渺凝霜说道。

渺凝霜睁着那双已经无神的眼，淡淡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轻轻说道：“姐姐，我看见凤了……它说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上的，因为我……你的命运因为我……而改变……”气息紊乱的渺凝霜喘息着，继续说道：“我……我很高兴，真的！我……很幸运……能有你……能有大哥能有……父王和母后……能……”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是我！都是因为我！是我太自私！是我不负责任的将我的责任强加到你的身上！都是我的错！”渺含烟痛苦的低吼着，没有人能理解她的痛，没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悔！

“不……不……姐姐，你听我……听我说完，我爱你……我愿意的……一直……一直我都知道……我不是……不是真正的圣女……可是，我真的愿意……我只想……只想你陪着我……你快乐的……陪着我……”渺凝霜说到这里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渺含烟不住的想擦去那刺眼的红，却怎么也擦不完，泪水如雨挡住她看清渺凝霜的眼，她想擦干自己的泪，却发现擦得视线泛红依旧止不住那泪。

“凌砺……”渺凝霜轻声唤道。

“我在。”凌砺屈膝跪在渺凝霜的床前轻轻握住了渺凝霜的手。即使他不爱她，可他也曾真心想过为了渺含烟而好好保护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只是，他终究没能做好。不是没有歉意，不是没有愧疚。若说渺含烟强加给渺凝霜圣女的身份，那么他也一样，给这个柔弱的肩膀上放了太多的负担。他对她，是亏欠的！

“我知道……你……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吧？”渺凝霜笑得是那么的释怀，那么让人为她难过，“我也知道……你爱的……是……是姐姐，对吧？答应我，好……好好照顾姐姐……别……别让我……死不瞑目……好不……好？”渺凝霜一脸的期盼，即便她是真的对这个男子动过心，她此刻却是那么真诚的替别人向这个男子要一个承诺。

“好！我答应！我一定做到！”凌砺握紧了渺凝霜的手，要她感受到自己的坚定。

“姐姐……凤……来接我了……”仿佛是最后的璀璨，渺凝霜那双本已无神的眼中刹那光华，脸上充满了甜蜜的微笑。只可惜，眼角那滴最后的泪水出卖了她苦心粉饰的一切美好……

这场青国和蓝国的战争以金国王后的战死宣告结束。青国死伤将士两万三千人，蓝国死伤将士三万八千人，双方停战之时，蓝国从未真正踏入青国国土半寸，青国亦没能占到任何便宜。让天下震惊的是，凤族真正的圣女并非金国王后，而是紫国大公主渺含烟。

当这些消息传到炎国时，红皓冷笑着从他的姬妾身上缓缓抽出，慢慢穿上他那火红的袍衣，朝书房而去。传话的宫人不敢直视那姬妾可以杀死人的眼神，跟着红皓匆匆离去。

“公孙到了？”红皓问身后的宫人。

“回王上，是的。”

红皓脚步快了起来，火红的长袍被风吹得鼓飞起来，在这深沉的夜色里显得无比妖冶。推开书房的大门，红皓忍不住给候在里面多时的公孙围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样？我就说蓝澈不一定会赢吧？她果然才是真正的圣女！哈哈哈哈……亏蓝澈一厢情愿！居然也不过是人家不屑一顾的输家罢了！”红皓很开心，自从公孙曦月死后，他今天是第一次如此开心。

“可是，你别忘了，这个圣女也拒绝了我们。”公孙围提醒红皓。现在的局势，凤族圣女又变成他们争夺的势力，而且从这次的战争看来，这位圣女的能力不容小觑啊！

“只要……只要她不是蓝澈的！”红皓说到蓝澈，眼中依旧不由自主的闪动着那强烈的恨意，他始终是那么的仇视着蓝国。“只要她跟蓝国没有瓜葛！就可以！”

“那我们现在继续观望？”公孙围问红皓。

“不知道蓝澈下一步会做些什么，我们作壁上观有何不可？金国死了王后，他们会罢休？”红皓冷笑着说道。

公孙围看着眼前的红皓，一丝陌生却又欣慰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曾经很期望红皓能从曦月的阴影中走出来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